在电影学者石川看来,金庸虽然是一位香港作家,但在他的作品中,大量的故事都是以内地为背景的,“无形当中,他把当时受殖民统治的香港,跟内地连接起来了。里面的中国人的做派、衣食住行,从学术的角度来讲,不管是小说,还是他的电影,都为当时受殖民统治的香港当地人,提供了一种中国的想象和中国的记忆,这对于维系华人的国家认同和文化身份是起了非常大的作用的。”对应“对话性”“多声部”特点,最直观、最醒目的戏剧表现形式,就是吵架——不同角度的并存,保障了争执持续发生。《媳妇的美好时代》和《咱们结婚吧》,都是从头吵到尾,《温暖的甜蜜的》也不遑多让。“吵架”与“害怕”息息相关:吵架本身令人害怕,但与此同时,吵架往往用来应对一切矛盾、一切令人害怕的状况。吵架是武器。在所有的架吵完以后,电视剧迎来结尾的“和解”。当然,“和解”也不意味着永久和平,它只是一个节点。只要异质性的世界继续存在,争吵的可能性就是永恒的。“三部曲”里,领衔吵架的,是妈妈辈;面对冲突,倾向于绕道的,是主人公位置上的儿女。这或许也算一种社会现象:青年一代尽可能避免冲突,为别人,更多为自己。